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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回農村老家相親遇到美女?農村小夥相親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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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回農村老家相親遇到美女?農村小夥相親實錄

農村出身的小李過年回家相親,原本只是想要隨便見一面,但是沒想到見到的卻是一位美女,農村小夥相親實錄,平凡小夥相親遇到美女,他如何俘獲美人芳心?
 
農村小夥相親實錄:相親遇到美女我好興奮
 
我村莊不算太大,我家在村中間。以我家為中點,村裡的兩個大齡剩女一個住村東頭一個住村西頭。村東頭的叫大蓮,在家開了個縫紉店,因為她性格內向,二十六歲了還與小姑獨處。平時那些上門做衣服的大媽大姐,一聽說大蓮還沒婆家,就替她操起心來,其中一個大媽說,回頭我給你談個合巧的,這麼好的姑娘,有個好手藝,風不打頭雨不打臉的,誰娶家不是福啊!大蓮聽著,只是笑笑。沒過幾天,那位成人之美的大媽領著一個小夥來看,大蓮搖頭。那大媽就氣呼呼地走了,一路上嘴裡還說,她眼光高啊,還嫌人家個子矮。個子矮怎麼啦,個子矮也能當將軍。你放心,有合適的我再帶來給大蓮相相。叫她挑,挑到最後挑個破燈盞。
 
相親家裡人也煩,村裡其他同齡的姑娘,有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有的生兩個的,小二子也滿地跑了。大蓮媽撞見村西頭老巧爸就說,她大叔,你總在外面跑,有合適的給我家大蓮介紹一個啊。老巧爸說,唉,我家老巧也是困難戶啊,三天兩頭相親,沒一個看得中的。還鬧什麼自談,二十七歲了,到哪自談去?老巧愛美,她從外面廠子拿一種像玻璃又不是玻璃的東西回來加工,那種東西有好多層,剝一層還有一層。老巧就招集八九歲的小孩子,說,你們幫我剝,誰剝得多,我就給他糖吃。你們看我漂亮吧,想不想像我一樣漂亮?一群小孩都大聲說想。老巧哈哈大笑,說想就趕快剝。
 
過年回農村老家相親遇到美女一開始也是沒想到的,沒幾天,老巧的爸爸在自家門前樹下對大蓮媽說,有個小夥子,今年三十歲。個頭臉模子沒得說,以前是個殺豬的,現在還幹老本行。但有個事,我不得不說,就是這小夥子坐了兩年牢,才放出幾個月。我打聽過了,也不是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就是年輕氣盛,在市場賣肉把人打傷了。他寧願去做兩年牢,也不肯陪人家錢。人家小夥讓我給說媒,不知你同不同意讓大蓮和小夥見個面?大蓮媽正待應聲,老巧爸又說,我本想介紹給我家老巧的,可這死閨女不肯,要自談,我也不管了,隨她談條龍還是談條蛇。老巧正安排我替她剝玻璃,我聽了大聲說,大媽,讓大蓮見個面,到時就到我家來,我替她掌掌眼。
 
小夥子叫萬海,那天剛在老巧家門前樹下一站,就聽到老巧大聲說一句我沒聽懂的話,她說,真瀟灑!而且,我看到本來坐在板凳上的大蓮也主動站起來,微笑著說,坐啊!沒一會工夫,萬海就跟在大蓮身後,向村東頭走去。老巧看人家走了,不知咋的了,站起來大聲說,都回家去,不剝了,不剝了。那樣子好嚇人,我很奇怪,我又沒惹她不高興。
 
萬海來大蓮家真是勤,我每天傍晚都能看到他騎著自行車很瀟灑地來。我就跟著跑到村東頭大蓮家,跟大蓮要碎花布縫布娃娃,大蓮笑著給我很多。
 
也不知怎麼了,沒過多少天,萬海卻天天到村西頭去了。
 
傍晚時,老巧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萬海的自行車後座,死死摟著萬海的腰,把頭貼著他的後背,和萬海一起走了。
 
後來,大蓮又和一個離了婚的男人相親。她的婚期和老巧訂在同一天,只是老巧挺著個大肚子,走路都不方便了。
 
姑娘們究竟喜歡什麼,這個問題對於未婚男青年來說,簡直太重要了。可時至今日,他還摸不著門路,實在有點兒不妙。
 
這個星期天,風和日麗。經人介紹,他又認識了一位姑娘。這姑娘看上去文靜、謙和,不太象那種眼角高的角色。他約她上午九點半鐘在公園湖畔會面。他不想把約會地點再定在假山背後那座亭子裡,儘管那兒也很幽靜,而且有石凳。但是,那座晦氣的亭子記錄著他前兩次令人懊喪的、不光彩的失敗: 第一回,他與一位姑娘在這兒約會,這姑娘的身材,與其說是苗條,還不如說有些兒纖弱。於是,他決計要在姑娘面前露一露男子漢大丈夫的英雄氣概,以便讓她放下一百二十個心:日後可以得到他的有效保護。當他亮出筋肉飽滿的手臂,鼓起二頭肌,說到“我學過格鬥術,這一拳出去,起碼可以打倒三個壯漢”時,只聽得那纖細的姑娘一聲尖叫,便沒有了蹤影。
第二回約會也是在這座亭子裡,這位姑娘比上回那個身體要豐滿多了。他吸取上回的教訓,絕不提起什麼格鬥打拳之類的事。他特意買來幾瓶汽水,兩人津津有味地喝著,面對著這良辰美景,他心裡頭一激動,慨嘆道。“唉,要是有酒就好了。我這個人,別的嗜好沒有什麼,就是愛喝兩杯。”那姑娘一聽,微微地皺起了一雙柳葉眉。他一看,忙安慰道:“您完全可以不必為我擔心,斤把二鍋頭都放我不倒!有一回公司的五個人跟我猜碼,統統被我搞醉。”說著,他趁勢拉開架子,喊起廣東碼來:“累呀哥哥,雖紅雖呀,八匹個馬呀... ...”喊完,他興猶未盡,抬起頭來,還想說點什麼,一看,哦嗬:怎麼搞的,亭子裡孤零零地只剩了自己一個人。
今天,他繞過這倒黴的亭子,徑直來到湖畔,撩開那綠簾般的柳枝,只見那文靜的姑娘早已端坐在水邊草地上了。
“哎呀,真對不起!反倒讓您等我。咳,咳!”他氣喘吁吁地道著歉,在姑娘旁邊坐下了。
“沒關係,誰等誰還不是一樣!”姑娘倒是開通,說著,還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他道:“快擦擦汗,看你跑的!路上碰到事情耽擱了是不是?”
他接過那芳馨的手帕在額上輕輕拭著,說:“嗨,小事一樁!不過,我差一點走了大運!路上,我看見一個錢包,心裡一動,鼓起勇氣走過去,用腳踩住,…娘賣乖的,空傢伙!”這時,他嘆了一口氣,扭過頭來想看看姑娘的反應,不料,那文靜的姑娘已經站了起來,滿臉怒色,正要離去。
他急忙追上前去,那姑娘突然站住了,他以為還有一線希望,誰知,姑娘轉過身來,把眼睛盯住他,冷冷地說道:“把手帕還我!”姑娘接過手帕,仍然盯住他,又補了一句“徒有其表”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呆望著姑娘的背影,想著姑娘的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過年回農村老家相親真實經歷
小盧一米八的個頭兒,相貌也挺端正,只是瘦得細胳膊細腿,乍看就像一根棍兒,故人稱他“麻桿兒”。麻桿兒在清潔隊掃馬路,只因父母早亡,本人又寡言少語不善交際,年近而立連個物件都沒有,他的婚事便成了清潔隊霍隊長的心病。
論人品麻桿兒沒得說,為人老實厚道,工作認真負責,年年都是先進工作者。可是人品沒法兒寫在腦門兒上,人家姑娘一看他這根麻桿兒,再一聽他乾的行當,連句婉轉點兒的話都沒有就“拜拜”了。
相親奇遇霍隊長急了,又去找當警官的老戰友幫忙,老戰友信得過霍隊長,相信麻桿兒是個好孩子,可是單位裡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正在擴大範圍排查,外甥女晶晶來看舅舅。老戰友眼前一亮,心裡罵自己燈下黑,接著就當起了媒婆,一口氣把麻桿兒誇了個天花亂墜,終於說得那心高氣傲的小丫頭片子動了心,答應先見個面再說。
大概是多年掃馬路養成了習慣,麻桿兒的注意力都在地上,低眉垂眼的從不東張西望。這一來就麻煩了,跟晶晶見面那天,他只是飛快地瞟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其實連她的眉眼兒都沒看清,只是盯著人家的高跟鞋拼命想擠出句話來,直憋得滿臉通紅。
晶晶耗不過,只好先來查戶口。晶晶問一句,麻桿兒答一句,戶口查完了,麻桿兒還在研究高跟鞋。
晶晶忍無可忍了:“為什麼不抬頭?我是醜八怪嗎!”
聽人家姑娘生了氣,麻桿兒更慌了,等他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只看到一個窈窕的背影……
霍隊長聽了麻桿兒結結巴巴的彙報,氣得拍起了桌子一通臭罵。罵完又看他那老實樣兒心疼,只得長嘆一聲,匆匆地再去找老戰友。
老戰友一見霍隊長就搖頭:“晶晶說了,老實厚道沒有錯,怎麼像個三棒子打不出屁來的窩囊廢?”霍隊長說:“虧你還是個警官,告訴她這是頭回見面緊張嘛,難道她喜歡花馬掉嘴的小滑頭?”
老戰友聽了覺得有理,頭回生,二回熟嘛,應該再給麻桿兒一個機會。老戰友費了不少口舌,總算勸得晶晶同意再見一次面。時間定下了,霍隊長還是覺得心裡沒底兒,恰好環衛局要添置幾臺灑水車,霍隊長便跟局長彙報了麻桿兒的情況。多年的先進工作者找不到物件,局長心裡也不是滋味兒,馬上決定派麻桿兒去駕校學習,考了駕照回來開車。
到了跟晶晶見面那天,霍隊長嚴肅地警告麻桿兒:“你就要當司機了,總耷拉著眼皮怎麼開車?給我抬頭挺胸雙目平視,拿出男子漢的勁頭來!如果還是那副熊樣兒,我再管你的事兒就是王八蛋!”
嚇唬完了還是不放心,霍隊長又現身說法,給麻桿兒講了自己當年怎樣厚著臉皮追老婆的經過,只差沒說出“男不壞,女不愛”來。
麻桿兒換上新衣服,騎上新買的電動車,滿懷信心地出發了。他騎在車上挺胸抬頭雙目平視,只見前面一個騎車的姑娘穿著花裙子、戴花涼帽,窈窕的腰肢隨著踏車的節奏優美地扭動,輕風吹得衣袂飄飄,像只花蝴蝶在前面翩翩地飛,簡直就是這條街上最靚麗的風景。麻桿兒看得眼花繚亂,心想:可惜上次沒看清晶晶的模樣兒,也許就是這樣迷人的花蝴蝶吧……
正在想入非非,一陣風吹過來,花蝴蝶的涼帽飄然飛起,她哎哎叫著伸手去捉,自行車突然一陣亂晃。緊跟在後面的麻桿兒猝不及防,捏住剎車猛一拐把,電動車“咚”地撞在護欄上,護欄倒了,正好砸在一個老太太腳上。
老太太“哎呦”一聲坐在了地上,抱著腳脖子喊起疼來。麻桿兒慌忙去攙,這一攙老太太疼得更厲害了,麻桿兒不敢攙了,只會轉著圈兒叫:“怎麼辦?怎麼辦?”
花蝴蝶推著車湊上來,看到這場景先是一愣,再一看麻桿兒又笑了,學著麻桿兒的腔調說:“怎麼辦?送醫院!”撿起花涼帽就要走。
“別走呀,幫幫忙。”麻桿兒求她,“是你的花涼帽……”
花蝴蝶瞪起了眼:“我的花涼帽砸人家腳了?”
麻桿兒:“不是不是,是護欄……”
花蝴蝶立刻接上:“是不是你把護欄撞倒的?”
麻桿兒只好點頭:“是我撞的,可我……”
花蝴蝶嘴快得像機關槍:“可什麼?想賴到我身上是不是?”
麻桿兒越急越說不清楚:“不……不是……”
花蝴蝶得了理:“不是為什麼不讓我走?神經病!”
好一張刀子嘴,根本沒麻桿兒說話的份兒,眼睜睜地看她騎上車揚長而去。
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如此刁蠻!圍觀的人憤怒了,有人要去追花蝴蝶,麻桿兒忙叫:“別追了,快把老太太送醫院呀!”大家急忙攔了輛計程車,幫麻桿兒把老太太送進了醫院。
急診、交費、拍片……該做手術了,麻桿兒才想起應該找老太太的親屬簽字,回到急診室一問才知道,老太太是個孤寡老人!麻桿兒又內疚又同情,看老太太疼得這麼厲害,趕快做手術要緊。麻桿兒跑到手術室,冒充老太太的兒子簽了字……
老太太進了手術室,麻桿兒坐在外面等,越想這事兒越倒黴,上學時就知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難道是樂極生悲?可自己還沒來得及樂呀!只為了多看幾眼花蝴蝶,物件沒見成還惹了禍,霍隊長還不知急得怎麼蹦高兒呢!
手術結束了,主刀醫生告訴麻桿兒,老太太是踝骨骨折,雖經手術復了位,但需要有專人護理,人老了恢復慢,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下地。
這下糟了,醫療費總歸是有限的,僱護工可就沒準兒了,如果長期僱下去,自己存下娶媳婦的錢可就全搭進去了!想來想去,好在掃馬路是夜間工作,自己白天來當護工不就行了!
麻桿兒跟老太太說了自己的安排,老太太問:“這麼連軸兒轉你吃得消嗎?”麻桿兒拍拍胸脯:“我頂得住,放心吧,您的傷我一定管到底。”
老太太問:“管到底?我的腳要是一年不好呢?”
麻桿兒說:“我伺候您一年。”
老太太笑了:“十年不好呢?”
麻桿兒沒含糊:“我伺候您十年。”
老太太窮追不捨:“到死也不好呢?”
麻桿兒斬釘截鐵:“我給您當兒子養老送終!”
老太太抹起了眼淚:“我的兒呀,這可苦了你了!”
麻桿兒心裡酸酸的,趕緊站了起來:“我打小就沒了媽,這也是咱孃兒倆的緣分呀!媽,您先歇著,我去交住院費。”老太太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沒吱聲兒。
匆匆到銀行取了錢,麻桿兒到住院處交費時,窗口裡的小會計卻說剛剛有人交過了。
麻桿兒忙問交錢人長得啥樣兒,小會計想了想說:“二十多歲的姑娘,長得嘛……挺俊的。”麻桿兒心裡一動:“她穿的是花裙子嗎?”小會計笑了:“我能把腦袋伸到視窗外邊嗎?你當我是長脖兒鹿呀!”麻桿兒也笑了,小會計又補充:“穿的是啥沒看到,頭上戴了個花涼帽……”
沒等小會計話音落地,麻桿兒撒腿就往外跑,他現在明白了,花蝴蝶當時一定是怕被訛上,背地裡跟到醫院來,瞭解了情況又覺得良心不安,偷偷交了住院費。麻桿兒越想她當時的刁蠻越有氣,為人處世要光明磊落,這樣偷偷摸摸算什麼?
這會兒,花蝴蝶取了車剛走出存車處,正跟麻桿兒走個對面,她裝作不認識,推著車想繞過去,麻桿兒跨上一步擋住了去路。
花蝴蝶豎起雙眉:“你要幹嗎?”麻桿兒瞪起眼:“我還要問你呢,有話當面說清楚,誰要你偷偷摸摸來交費?”
“交什麼費?你神經病呀!”花蝴蝶推車就走,麻桿兒擋住不放,花蝴蝶推車硬闖,麻桿兒急忙去抓車把,不想一把抓住了她的挎包帶兒。
花蝴蝶拽了一下沒拽動,扯開嗓子尖叫起來:“搶包了!救命呀!”
“別、別喊呀!”麻桿兒再放手已經晚了,這種光天化日的搶劫激起了眾怒,路人一窩蜂地圍上來,扭住麻桿兒直喊打。
“錯了錯了!別打呀!”花蝴蝶急得直蹦,乾著急又擠不進去,眼看著人們把麻桿兒扭進了派出所。
麻桿兒剛被推進訊問室,花蝴蝶一路喊著擠了進來:“錯了,錯了!”
“瞎喊什麼!”一聲大喝,進來一個胖警官。
麻桿兒見了救星,指著花蝴蝶叫道:“她、她冤枉好人!”花蝴蝶推開麻桿兒搶著說:“別理他,聽我說!”胖警官衝她一瞪眼:“我讓你說了嗎?一邊兒等著去!”花蝴蝶撇撇嘴站到了一邊。胖警官拍拍麻桿兒的肩膀,讓他坐下慢慢說。麻桿兒挺得意地瞥了花蝴蝶一眼,然後從她的花涼帽被風吹掉說起,一五一十地講了事情的經過。
胖警官先是聽得津津有味,後來又像是憋不住笑,使勁兒咳嗽兩聲,板起臉問花蝴蝶:“是你交的費嗎?”花蝴蝶腦袋一歪:“不是!”
麻桿兒等著聽她挨訓,不想胖警官卻嘬起了牙花子:“嘖嘖,這就不好辦了。”
麻桿兒奇怪了:“這有啥不好辦的?到醫院一對證不就行了嗎?”花蝴蝶一撇嘴:“我憑什麼跟你去對證?”
胖警官笑道:“是啊,人家又沒犯法。”麻桿兒急了:“你、有你這樣斷案的嗎?”胖警官還是笑:“怎麼斷案?這根本不是案。”
花蝴蝶咯咯笑起來,氣得麻桿兒大叫:“不行!你非給我搞清楚不可!”
“真是一根筋!”胖警官變了臉,“不受理!去去去,該幹啥幹啥去!”
兩個人被趕出了派出所,花蝴蝶衝麻桿兒做了個鬼臉兒,得意洋洋地騎上車走了……
麻桿兒急哼哼地回到病房,把經過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埋怨麻桿兒:“這個花蝴蝶有良心,她也是心裡過意不去才來交費的,你跟人家較真兒幹什麼?只可惜把你的相親耽誤了,你也該回去跟隊長說清楚呀!”
就是這一關不好過。麻桿兒提心吊膽地回到隊裡,霍隊長那對兒牛眼足足瞪了他五分鐘,麻桿兒等著挨一頓臭罵,聽到的卻是:“說說吧,出了啥事兒?”
麻桿兒耍了點兒心眼兒,只說是騎電動車被汽車颳倒了,這才誤了和晶晶見面。這是他平生頭一回撒謊,邊說邊心虛地拿眼瞟了瞟霍隊長。
霍隊長倒沒在意,嘆了口氣說:“唉,倒黴蛋兒呦,我猜你就是碰上事兒了……不過還好,晶晶也沒去赴約,倒省得我落埋怨了。”麻桿兒挺意外:“她為啥沒去?”
霍隊長來氣了:“她說是……最近有點兒煩,要不是看在老戰友的份上,我真想罵她一頓。”麻桿兒正好借坡下驢:“煩就煩,上趕著不是買賣。”霍隊長一拍桌子:“對!東方不亮西方亮,明天你就給我去駕校!”
這才是麻桿兒最傷腦筋的事兒,他實在不願傷霍隊長的心,可現在只有夜裡掃馬路,白天才有工夫伺候老太太,上駕校能行嗎?
麻桿兒萬般無奈地嘟囔:“我、我不想去了……”
霍隊長一驚:“為啥?你燒包啊!”
麻桿兒只好繼續撒謊:“汽車刮這一下可把我嚇壞了,現在看見汽車就眼暈。”
霍隊長大怒:“放你孃的屁!”
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麻桿兒悶著頭聽他罵。
霍隊長罵累了:“你鐵心了?”麻桿兒點點頭。
霍隊長大吼:“滾!”
麻桿兒趕緊滾了出來,知道是自己把霍隊長氣苦了,心裡愧得了不得。可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實在是不能再給霍隊長添麻煩了,還是儘快把老太太的傷治好要緊。
麻桿兒想給老太太增加營養,就到超市買了好多水果和營養品,匆匆趕到了醫院。
來到住院部,麻桿兒下了電梯,只見一個人從老太太的病房裡出來,看模樣很像胖警官。麻桿兒懷疑自己花了眼,正要湊過去看清楚,那人已經不見了。
胖警官來病房幹什麼?難道是老太太把自己告了?這也不可能呀!麻桿兒滿懷疑惑地進了老太太的病房,老太太卻像沒發生過這回事兒似的。病友們看到麻桿兒提著大包小包,衝著老太太笑起來:“您這兒子沒認錯,真懂得疼娘啊!”樂得老太太笑開了花。
既認了娘就要做個好兒子,麻桿兒夜裡幹完了活兒,換了衣裳就趕到醫院,伺候吃喝端屎端尿,把老太太照顧得無微不至,實在困極了就趴在老太太的床邊睡一會兒。病友們都誇老太太認了個好兒子,老太太卻像理所當然,一句表揚的話也沒有。麻桿兒不知道,每當他趴在床邊睡熟了的時候,老太太都看著滿臉憔悴的麻桿兒,輕輕撫著他掉眼淚……
老太太的骨折剛癒合,便堅決要出院回家,麻桿兒不同意:“癒合了也要鞏固鞏固,等您能走路了再回家吧。”老太太搖搖頭:“等不得了,我急著抱孫子呢!”麻桿兒哭笑不得:“您也太急了,我連個物件還沒有呢!”老太太笑道:“所以才要抓緊,物件嘛,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在我家相親!”
順者為孝,麻桿兒拗不過老太太,只好去結賬辦手續。沒想到小會計又告訴他,老太太已經託護士把所有的費用都交齊了。麻桿兒回到病房,一定要把錢還給老太太,老太太推開他的手:“我的兒,你跟娘分那麼清幹什麼?我還要拿錢幫你娶媳婦呢!”
老太太的養老錢可用不得,今後總要想法兒補回去。麻桿兒把老太太送回家,進門一看,不過是很簡樸的一室一廳,再看牆上的獎狀,沒想到老太太也是多年的先進工作者,孃兒倆一對兒紅呀!這樣的好家庭就該有個好兒媳,麻桿兒暗下決心,相親的時候千萬別急於求成,長相差點兒可以不計較,但是一定要孝順,可不能虧待了好媽媽呀!
到了約定的相親時間,門鈴響了,麻桿兒開啟門,進來的竟是胖警官和霍隊長!麻桿兒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胖警官就是霍隊長的老戰友!想起胖警官曾去過老太太的病房,是不是他知道自己認了媽,帶著霍隊長趕來湊熱鬧?
老太太招呼兒子待客,麻桿兒顧不得多想,趕緊給他們沏茶倒水。正在忙活,門鈴又響了,麻桿兒開門一看,不禁目瞪口呆:花蝴蝶飄了進來!
花蝴蝶全沒理會麻桿兒,款款地走到胖警官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舅舅。”
麻桿兒恍然大悟,花蝴蝶就是晶晶!兩個人在相親路上巧遇,害得麻桿兒撞了老太太!晶晶認出了麻桿兒,正好借這件事考驗一下他的人品,考驗合格了,便請警官舅舅跟老太太策劃了這場相親會!
相親的結果很快就揭曉了,花蝴蝶叫完了舅舅,不知該怎麼稱呼霍隊長,胖警官教給她:“就叫二舅吧。”叫完了二舅該跟老太太打招呼了,花蝴蝶沒等人教,脆脆生生叫了聲媽,事兒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