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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析水島精二影視作品鋼之鍊金術師 評為日本最美動漫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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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析水島精二影視作品鋼之鍊金術師 評為日本最美動漫之作

用更專業的話講就是流浪漢小說,在金庸的長篇中最為常見,哪怕像《天龍八部》、《笑傲江湖》這樣結構複雜嚴密的大作,表面形式上也是這種流浪漢小說,雖然表現出來是第三人稱視角的,但實際上是第一人稱的進行方式,再加上尋找賢者之石這樣一個類似葵花寶典式的寶藏主題,只要將片中的軍隊、地方力量、赫蒙克魯斯、伊修巴爾等多元力量置換成武林門派,前面至少2/3的劇情就可以當成是部水平不錯的武俠小說來看了。但為什麼是2/3呢,剩下的1/3呢?不要小看這1/3,雖然從接受美學的角度講,作者完成作品後就掛了,但一部作品能夠被讀者拔高多少,和文字還是有很大關係的。金庸小說即使再牽涉儒釋道的內容,究其本源,總歸還是入世的,關注的主題再深重巨集大,也無非江湖、家國或者反武俠(比如《鹿鼎記》),而“鍊鋼”(姑且這麼叫吧)一開始的立意就已經定得很高了,舉個小例子,兩者的主人公開始都會有重大挫折,楊過斷臂,張無忌中玄冥神掌,令狐沖體內的N股真氣等,而鍊鋼中兩兄弟失去母親後因為進行禁忌的人體煉成,一個失去了肉體,一個失去了一條胳膊一條腿,但不同的是,金庸中的人物磨難更多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模式,主要的考慮是情節上和人物塑造上的,而鍊鋼這兩個主人公的磨難本身就是一種思考,帶有一種原罪的意味,作者儘管對兩人抬愛有加,但在這裡卻絲毫沒有任何情面,即便是最後的結局,也難稱圓滿,兩人的旅程,與其說找尋,倒不如講是在赫蒙克魯斯的騷擾中一次又一次地被迫去認識自己的原罪,這點,金庸做不到。這一段將要洩露大量劇情,還沒看且打算看的朋友請跳過。剛看片的時候,根據1910年左右的時間背景,我一直在猜測這是什麼地方的事情。日本人喜歡玩蒸汽朋克,但又喜歡將那些奇怪的蒸汽機械放在一個有點遙遠的年代,如果在日本的話就是明治或者大正,如果在世界範圍內也是類似的19世紀和20世紀的交界期,鍊金術本身帶有很濃的古典色彩,但每個術士又口口聲聲稱自己為科學家,這就很有意思了,可以看作類似那部機器人嘉年華中蒸汽動力的大機器人一樣的古怪物件。從人物的著裝、名字的取法來看,有很濃的德奧味道(歐洲的貴族控又是日本人一大情結,從銀英傳可以看出),我一直感覺那個國家像是奧匈帝國,位置、民族、戰鬥力都像——雖然片中還很無聊地出現了坦克而且還不是最早的那款小威利式。如此一來,這片子已經嚴重違背了時代背景原則,改動得不要太大——我一直是這樣想的,但直到最後幾集才發現。原來片中所敘述的並不是我生活感受經歷的這個世界,而是和我這個世界平行的世界,用光之赫恩海姆的話說,除了沒有鍊金術,那個世界和我的世界沒有任何區別。而我這個世界中人的死亡,為那個世界的鍊金術提供著內在的動力。這一段才算把我給震撼了一下,就像看第6感最後才發現布魯斯威利斯是個鬼魂一樣。最後片中從另一個世界來到我這個世界的愛德華雖然也提到了好長一串日爾曼系的理論物理學家,但與其說是便於理解,不如講是為最後突然加深難度的情節更貼點金而已。

賞析水島精二影視作品鋼之鍊金術師 評為日本最美動漫之作  第2張

等價交換是片中一直強調的鍊金術乃至世界上一切事物的根本規律,但實際上最後這個終極規律也是不成立的。因為人世不是簡單的質量守恆能量守恆原則能決定的,即便是機器,永動機也因為能量的磨損而被法蘭西學院給永久否定了,可是,片中的人卻執著於此堅持於此,不讓人覺得愚蠢,只讓人覺得悲哀——等價交換本來就應該是原則,但“應該的”和“實際上”卻往往是矛盾的。就和做物理實驗時總要強調的理想狀態一樣。用無數人的生命煉成的賢者之石可以推翻等價交換原則,片中曾經如是說,但實際上呢,只是將本來不公平的天平推向更不平衡的地方。就和禁忌的人體煉成一樣,即便你一樣元素不少,連那最重要的21克都還在,你仍然煉就不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雖然力量由另一個世界提供,這公平麼?需要大量其他人的生命才能換回一個人或幾個人的生命,這公平麼?還有就是被稱為人造人的赫蒙克魯斯,他們是人體煉成的失敗品,但他們就理所應當被消滅麼?

賞析水島精二影視作品鋼之鍊金術師 評為日本最美動漫之作  第3張

這裡多提幾句人造人,人造人拉斯特的魅力絕對可以和《銀翼殺手》中的人造人領袖相媲美。當被問起:你死不了,還有超能力,為什麼還要變成這骯髒的罪惡的人?她只說了一句:那你為什麼要給你的弟弟恢復身體?你追求這些做什麼?對方啞然。人造人在片中一直是反面的形象,他們冷酷,他們殘忍,但他們來自於人的罪惡,他們所做的,只是想讓自己變成那“骯髒的罪惡的人”。愛德華一次又一次衝動地對著這些非人吼叫,不能給我任何一個有說服力的答案,只是從另一個可悲方面嘲笑著等價交換的原則。如果不把上面說的偽命題視為偽的話,完全可以將其當作影片的次主題。當影片還在最初幾集的時候,尤其是獨立性很強流浪性很強的幾個章節的時候,幾乎每一集都可以得到一個小的主題。利奧爾鎮的迷信崇拜,顯示烏合之眾的群體非理性;馬爾哈德術士不斷用假玩偶復活自己的愛人,則關注愛在本體和表層的話題;塔卡將自己的女兒做成合成獸,反應了絕對理性面前人類理性的喪失……影片選擇的那個年代,剛好是達爾文的進化論被大肆擴大化和社會化的年代,人類對自己的信心無以復加,直到殘酷的世界大戰將人類——特別是歐洲人猛擊一拳,灰色的城市,物資豐富(看看溫麗在聖特拉爾的眼神),但始終籠罩在一種頹廢中,而明麗的鄉村,卻早就被兄弟倆的大火燒去了最後的家園,如果說什麼是影片次主題的總結,那麼可以說是在現代化的路途中,人類該如何處理科學、理性與人本身的關係。